“邓小平与戈尔巴乔夫会见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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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5月15日至18日，苏联中央总书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戈尔巴乔夫正式访问我国。 邓小平同志与他举行的会见，宣告了中苏关系正常化的最终实现，是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事情之一。

外长互访为高级别会见做准备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苏联解体，中苏关系这段历史相对较短，只有42年和86天。 其中，有一个不长的美好时代，却是越来越多东西无法回首的岁月。 1988年秋，牵制中苏关系正常化的“三大障碍”逐渐消除，特别是对柬埔寨问题的应对有了眉目，作为“正常化”标志的中苏高级会见自然被列入了议事日程。

中苏双方同意，两国海外将于1988年12月初、1989年2月初之前互访，为中苏高级会见做准备。

中苏两国海外长已经30多年没有交往了。 20世纪80年代，他们在纽约联合国大会期间只见过几次面。 因此，钱其琛外长对这次苏联的访问看得很重，称之为“破冰之旅”。 对于几十年来姗姗来迟的此次中苏外长互访，两国高层自然寄予厚望。

1988年12月1日，钱其琛外长抵达莫斯科，开始对苏联进行为期三天的正式访问。 这是30年来中海外交部长首次踏上苏联领土。 中苏两国海外长就尽早彻底处理柬埔寨问题重点交换了意见，并达成了一些共识。

戈尔巴乔夫2日在克里姆林宫会见了钱其琛外长。 这是他作为苏共中央总书记，继1985年春季、冬季两次在莫斯科会见李鹏副总理后，第三次会见重要的中国政府官员。 戈尔巴乔夫当时只有57或8岁，但进入克里姆林宫已经将近4年了。 当时，他大力推行旨在使苏联摆脱“停滞”困境的“新思路”。 中苏关系正常化即将实现。 苏美关系没有太大的波澜。 虽然东欧“改革”的迹象已经出现，但戈尔巴乔夫的信心依然能维持“华约”集团。 他会见金外长时，在轻松的气氛中，滔滔不绝地交谈，国内改革、苏中关系、国际大势，都给人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

协商中，戈尔巴乔夫说:“对于过去苏中间发生的一些事件，苏方也主动表示‘有错误’。 这是戈尔巴乔夫在1小时40分钟的记者招待会上说的最有分量的话。 听了就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准备说的。 苏联最高领导人正式向我方承认了错误，这在中苏关系史上是罕见的。

关于中苏高级会见，戈尔巴乔夫还出于种种考虑，主动表示他打算去北京。 在这次会见之前，鉴于双方就越南撤出柬埔寨的时间表这一重要问题达成协议，钱外长向顺势传达了中国领导人1989年欢迎戈访华的邀请。 参考他的表现，苏方和我方还达成协议，中苏高级会见是指邓小平和戈尔巴乔夫的会见。

这样，戈尔巴乔夫于1989年正式访华，并正式决定与邓小平举行高级别会见。

1989年2月2日至4日，苏联外长谢瓦尔德纳泽访问中国。 是新中国成立40年来首次正式访问我国的苏联外交部长。 他是苏联最高层的第三、四个人物。

中苏两国外长就尽早彻底处理柬埔寨问题继续交换意见，达成新的共识。

小平先生4日将在上海会见谢瓦尔德纳泽，因此中苏两海外长3日一起到达上海很方便。 会见中，老年人说了成为“世纪经典”的八个大字。 “结束过去，开拓未来”。 和戈尔巴乔夫见面时，原则上讲了什么，重点明确了怎么说。 之后，小平在会见戈尔巴乔夫时发表的其运输计划长达三年多，成竹胸中的“516谈话”是对他与苏联外长此次谈话的深化和扩展。

谢瓦尔德纳泽在谈话中表示，戈尔巴乔夫提议5月15日至18日访华，两国外长已经谈过这个问题。 他显然用了马虎的眼光，请小平确认戈薇的访华日期并使之成为既成事实，之后，苏联方面依然希望避免一些棘手的柬埔寨问题。 小平及时识破了苏联外长的这个小策略，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两位外长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希望你们继续工作。 老年人还幽默地说，访问日期由两人决定，“听你们指挥”。

2月6日，双方发表柬埔寨问题声明，宣布戈尔巴乔夫将于1989年5月15日至18日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

一位智者曾尖锐地指出，中苏外长的互访标志着两国关系“半正常化”。

近20年后回顾，在这两个国外长的互访中，我们正在就柬埔寨问题与苏联方面进行艰苦的交谈。 在此，我想举两个例子来证明。

金外长访问苏联期间，戈尔巴乔夫会见他的第一天晚上，双方就柬埔寨问题进行了长期协商，但总是谈不拢，陷入了重要问题。 第二天凌晨4点来，钱外长因海外环境特殊，“筹不到运筹帷幄”，顶着莫斯科严冬零下20多度的刺骨寒风，和两位主要顾问一起，“散步”、“定为庐”。 此时，其他随行人员还在梦乡。 虽然与钱其琛同志多年来在莫斯科谈判，但我清楚地记得，用“散步”这种独特的方法进行内部信息表达是“家常便饭”。

苏联外长访华之初，双方协商、发表了本来关于柬埔寨问题的声明和戈尔巴乔夫访华的日期。 但是，协商戈访中日后，苏联外长突然变卦，不愿发表关于柬埔寨问题的声明。 为此，金外长与他在北京交谈，在上海交谈，在从上海返回北京的包机上交谈，还在首都机场贵宾室交谈，坚决要求苏方遵守诺言。

钱外长后来在这次外长互访时，想起那三四天在莫斯科和北京说“几乎晚上睡不着觉”。 (责任: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