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替代压力大 高校能跑赢A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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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就业是最大的民生。 高校毕业生作为每年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主要群体，就业难的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政府的高度重视。

近年来，随着大数据的积累、运算能力的提高和核心算法的突破，人工智能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探索，成为继蒸汽机、电力、网络之后，世界范围内掀起热潮的技术。 进入后工业化时代的中国，市场环境和政府政策为人工智能产业的快速发展提供了特色条件。 面对人工智能快速发展的新形势，劳动力技能无法满足新领域、新业态、新技术的诉求，就业面临严峻挑战，处理好这个问题，高等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人工智能这一偏向型技术的进步如何应对劳动力市场特别是高素质劳动力的就业冲击？ 笔者从高校切入，采用两种类型的研究数据: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年开展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情况调查，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快速发展和战术研究院计算的我国各行业和整体就业替代率，考察由此带来的人力资本积累能否比较有效地缓解人工智能快速发展带来的就业替代压力

学历越高，就业替代压力越小

英国牛津大学的两位经济学家卡尔·弗莱和麦克利奥沃在他们的研究中指出，一个职业是否容易被人工智能取代，取决于对感知和操作能力、创造性和社会交流智慧这三种能力的要求。 其中，感知和操作能力包括手指的灵敏度、动手能力、是否能在狭窄空之间工作。 创造性包括独创性和艺术审美性社会交往的智慧包括社会交往的发现内在力量、谈判能力、说服力、能否合作以及是否在意他人。 总结一下，一个职业的可替代性与上述9种能力密切相关。

笔者首先以领域为切入点进行了研究。 根据中国人民大学赵忠团队估算中国各行业就业替代率的结果，中国城市劳动力市场整体就业替代率为45%，接近美国预测的47%。 在中国，房地产业的就业替代率最高，为88.8%。 交通、仓储和邮政业、住宿和餐饮业、电、热、燃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3个领域的就业替代率也在60%以上。 这些领域程序化和重复性高，被替代的概率很高。 另外，就业替代率超过45%的领域有建筑业( 59% )、批发零售业( 57.1% )、金融业( 56.5% )、农林渔业( 54% )、水利、环境、公共设施管理业( 53% ) 5个领域。

就业替代率较低的领域包括文化、体育、娱乐业( 33% )、新闻传播、软件、新闻技术服务业( 23% )、卫生、社会事业( 20%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业( 13% )、教育( 8.8% ) 我国是制造业大国，年制造业就业比例为28.1%，但其就业替代率为43%，略低于整体就业替代率。

作者的研究结果表明，从学历的角度看，以专科学历为参照组，本科、硕士或博士学历的毕业生可以进入就业替代率较低的领域，学历越高，则表示就业替代压力越小，符合期望。

在男性进入的领域，就业替代率比女性高。 笔者分解一下，这可能是因为在就业替代率高的领域，如电、热、气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制造业、采矿、农林渔业等领域以生产制造为基础，对体力要求高，男性有比较的特点。 的就业替代率低的领域，如教育、卫生和社会工作人员、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居民服务、维修和其他服务业等以人际关系为基础，女性具有比较特点。

商科学生就业的替代风险很大

笔者将样本按学科分为人文社会科学(文学、史学、哲学、教育学、法学)、商科(经济学和管理学)、理工科(理学和工学)、农学和医学五大类进行了分解。 还是以高校为例，笔者的研究结果表明人文社科和理工科学生明显容易进入替代率低的领域，对农学和医学专业的学生没有显著影响，但商科类学生将进入就业替代率高的领域。

笔者认为可能存在以下原因

第一，人工智能也许能处理技术问题，但很难解决人际关系。 好奇心、创造性、同理心、批判性思维和创作能力等是人文社科毕业生难以替代的特征

第二，大学特别是要点大学可以为理工科毕业生提供更丰富的学术条件和行业资源，良好的数学基础、扎实的计算机基础和专业的科技知识可以使毕业生更胜任技术类岗位。

第三，很多商科学生进入金融业。 目前，人工智能技术正在逐渐应用于金融科学技术。 例如智能投资、金融风控、移动支付等行业，都倾向于为金融业注入新的创新活力，提高工作效率，促进之前流传的金融机构转型，多个职能岗位降低人力诉求。

软实力是最难以替代的独特特征

根据笔者的研究结果，要点大学毕业生容易进入人工智能就业替代率更低的领域。 基于计量回归分析，指出高校首要的是提高学生的专业信息和技能，使学生形成良好的人格特征，从而帮助他们进入就业替代率更低的领域，降低被人工智能替代的风险。

其理由是，首先，大学毕业生有更强的硬能力。 普通高校更加重视高等教育的职业性和应用性，注重提高学生的专业信息和技能。 认为在以制造业为中心的经济快速发展阶段，人力资本理论解释力较强，学校教育可以通过传递知识和技能，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就业竞争力。 但是，在经济快速发展的高阶段，制造业的技术含量很高，对专业信息和技能的要求也很高。 应对人工智能带来的就业冲击，记忆、复述、再现等初级加工新闻的能力容易被机器取代，拥有更高专业信息和技能的学生能够很好地适应新闻社会的快速发展要求。

其次，要点大学毕业生具有更强的软件能力，具有良好的人格特征。 人格特征作为重要的心理特征，可以看作是影响个人劳动力表现的非认识能力。 人格特征并不完全依赖于父母的遗传先天性决定，40%~60%的部分比较稳定，也可以通过教育干预实现自身比较有效的积累。 《21世纪技能》一书的作者认为，批判性思维、信息表达能力、团队合作和创造性是21世纪人才竞争最重要的四种能力。 在这方面，要点大学做得更好。 根据2009年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情况的调查数据统计，要点高校毕业生在接受高等教育过程中，在创新创造能力、批判性思维、解决许多复杂问题的能力、信息表达能力、团队合作能力、自信等方面具有显著的附加值评价。

认为人工智能给各行各业带来了便利，也对个人的学习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新闻社会要求学生不仅要掌握知识，而且要培养基于认识能力的高阶思维。 本杰明·布鲁姆将认识行业的教育目标分为记忆、理解、应用、解体、评价、创造六个层次。 传统的高等教育满足于高水平，将来应该上升到最高水平进行创造。 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复制各类行为，以极快的速度执行任务，但创新能力、观察力、包容力、自信心等都是代表个体综合素质的人格特征，这些方面很难被人工智能所代替，个体的人格特征是软能力，难以替代

高校如何应对人工智能对劳动力市场的就业冲击

中国在2009年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快速发展计划》中，推进新工科建设，重视人工智能与计算机、控制、数学、统计学、物理学、生物学、社会学、法学等学科专业教育的交叉融合，形成了人工智能+x复合专业培养的新模式，每年100个人工

今年3月，教育部发布《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备案与考核结果》，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南京大学等35所高校获得首批人工智能专业建设资格，人工智能专业于2019年通过自动化类大类专业招生，授予工学学位。

另外，教育部公布的名单中，有203所大学是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专业，101所大学是机器人工程专业，96所大学是智能科学与技术专业，25所大学是大数据管理与应用专业，25所大学是互联网空之间的安全专业，14所学校。 由此可见，多所高校已经开始建设人工智能专业和人工智能学院，重视人工智能人才的培养，努力推进人工智能学科建设。

笔者认为，人工智能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可以分为四个方面:首先，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效果直接影响新闻传输、软件和新闻技术服务业，该领域已成为我国平均收入最高的领域，就业机会持续增加。 其次，人工智能的创造效果表现为对某一领域的间接影响。 基于熊彼特的内生增长模型，人工智能可以提高单位生产报酬，利润的提高会推动公司生产规模的扩大，增加就业的诉求。 不仅如此，自动化还将创造稍具劳动特点的新岗位。第三，人工智能的低替代效应对相关领域的就业规模影响不大。 例如，在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等领域，高校毕业生在其工作人员中所占比例很大，但这些领域也是高校毕业生喜欢就业的领域，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并不会减少这些领域的就业诉求。 第四，人工智能高替代效应对相关领域就业规模的影响，这些领域的就业规模将明显萎缩。

大学如何应对人工智能对劳动力市场的就业冲击？ 笔者首先提出，应建立健全学科专业动态调整机制，根据劳动力市场诉求的变化，相应减少人工智能就业替代率高的专业招生人数。 其次，要提高教育教学质量，不仅要培养学生的专业信息和技能，还必须使学生形成良好的人格特征，增强对高技能岗位的适应能力，提高就业竞争力。 另外，高技能人才的培养固然重要，但需要不断完善就业服务体系制度，提高人才与市场诉求匹配度。 不同专业背景的学生在劳动力市场的就业表现存在差异，只有不断完善劳动力市场新闻互联网，健全服务体系制度，才能提高专业人才的就业效率，使不同的专业人才与所需岗位相匹配，提高社会整体的运营效率。

(岳昌君为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张沛康为北京大学教育学院硕博连读研究生)。